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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0-30 06:20:04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8章 偷种子
周三的上午十点半,西山县委在小礼堂里召开了全县干部大会,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段永祺亲自抵达西山,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鲁育财陪同前来,其实按照原定计划,市委书记岳松林也应该到场,只因顺义区出现意外突发事件,接到省委文书记的电话后,他赶忙到现场解决问题,避免出现严重的群体事件,这才临时取消了行程。
段部长在会上宣布了省委对西山县委班子做出的任命:
王思宇同志任西山县委书记。
焦南亭同志不再担任西山县县委书记,调任省财政厅副厅长。
虽然焦南亭还没有到省财政厅报道,但他的工作分工已经传了出来,具体分管企业处、会计处、经济建设处、综合规划处、省非税收入征收管理局、投资评审中心,并负责联系华西省信托投资公司、华西省发展投资集团、华西省铁路建设投资有限公司工作,可谓实权在握,虽然排名只在第三位,但实际上,除了厅长之外,他手中掌握的权力,倒是财政厅里最大的了。
这样的任命,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在全县绝大多数机关干部的眼里,焦南亭原本就是从省委办公厅下来镀金的干部,他到西山来担任县委书记,无非是过渡缓冲,在这里干上一年半载再调回省里,这原本就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焦南亭从不在西山留宿,平时也几乎很少离开办公室,并且,他有意识地与西山众常委保持了很大的距离,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县委书记并不会在西山干满一届,而当省委专职副书记孟超担任省长之后,很多干部便预测到他会离开,关于焦南亭要调走的小道消息早已在私下传得沸沸扬扬。
而对于王思宇的任命,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早在钱雨农倒掉之时,就有传闻王副书记会借机上位,但后来焦南亭空降西山,使得许多干部不禁觉得惋惜,有些人甚至认为焦南亭是从山上跑下来的猴子,抢了王副书记的胜利果实,因此,一些亲近王思宇的干部,最初对焦南亭还是很有看法的。
不过幸好焦南亭手眼通天,利用自身的人脉资源,为西山县拉来了不少大项目,再加上他与王思宇的关系甚密,配合极好,也使得很多干部渐渐扭转了对焦南亭的看法,对他有了很大程度的认同。
只不过,他们绝大多数人心目中理想的县委书记,却一直是那位朝气蓬勃的年轻县长,正是他的到来,才为昏昏沉沉,日暮西山的西山官场注入了一种鲜活的力量,而王思宇务实的态度,扎实的作风,更获得了绝大多数基层干部的认可。
自从王思宇到西山任职以来,他做出的许多事情,都令人津津乐道,在扳倒钱雨农前夜的那次聚会,被戏称为‘西山会议’,而他的飞刀绝技,更在西山民间广为流传,这让他在许多人眼中,充满了神秘色彩。
而在前不久进行的大规模干部调整后,有几十名基层干部,都是由王思宇亲自提拔起来的,这些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再加上他在常委会中的绝对优势,使得王思宇当之无愧地成为西山县最有威信的县委领导,现在的西山其实只有一个派系,那就是王系,而王思宇则是西山真正的王者。
主席台上,段永祺的话音刚落,会场里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过后,市委组织部部长鲁育财也发表了讲话,他的发言风格四平八稳,先是对焦南亭来到西山所作的贡献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又对王思宇进行了一番表扬,并希望西山的县委班子能够在王书记的坚强领导下,再创佳绩,不辜负省委、市委领导的殷切期望。
因为讨论干部的市委常委会要在下周一召开,所以对于很多干部们所关心的,由谁来接任县长一职,鲁有财并没有提及,这也将悬念推到了几天之后,不过西山县的常委们大半都是清楚的,有了王思宇态度鲜明的支持,马君寒扶正的希望其实是最大的。
鲁有财讲过话后,礼堂里再次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落后,焦南亭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便微笑着站了起来,他端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情绪饱满地道:“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是西山县的县委书记了,但是请大家相信,无论今后到了哪里,我都会关注西山县的发展,更加坚信,西山能够在以王书记为班长的县委班子领导下,在与会诸位的共同努力下,拥有光辉灿烂的明天。”
他的话讲完之后,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王思宇鼓了掌后,把带来的发言稿推到旁边,缓缓地站了起来,而此时,雷鸣般的掌声在礼堂中响起,众人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目光,而他们此时鼓掌时的神态动作,也落入省委组织部的段部长眼里,令他暗自吃了一惊,段永祺忍不住皱起眉头,转过头来,深深地望了王思宇一眼。
在之前不久,在得知庄俊勇最终被调到玉州市委做副秘书长时,段永祺对这位年轻的县长还是有些看法的,深谙官场之道的段永祺,很轻易地推断出,极有可能是王思宇从中作梗,这才使得岳松林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对庄俊勇委以重任,对此,他心中颇有些不快。
而此时此刻,在礼堂里经久不衰的掌声里,段永祺面露讶色,摸着茶杯沉吟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从众多干部激动的表情里,他似乎读懂了一些东西,对王思宇这位年轻的县委书记,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无论如何,在他的印象当中,这样得人心的县委书记,近些年间还是很少见到的,更不要说,此人还这样年轻。
花团锦簇的主席台上,王思宇缓缓站起,表情严肃地环顾会场,望着下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也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心中不禁有些激动起来,他赶忙低下头去,望着紫红色的台面,平复了下有些激动的心情,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沉声道:“感谢省市领导的信任,感谢西山县广大干部群众的信赖……”
话音未落,如潮的掌声再次响起,王思宇等了好一会,待掌声过后,他才微笑着道:“谢谢大家,组织上的任命,对我来说,既是一种信任,一种褒奖,也是一种鞭策和鼓励,除了振奋鼓舞之外,我也感到了肩头沉甸甸的压力,但是有了大家的支持,我相信,西山县的各项事业一定会健康地发展……最后,让我们把掌声送给焦书记,感谢他为西山县做出的贡献,更预祝他在新的岗位上,取得更大的成绩。”
说完之后,王思宇放下麦克风,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望着焦南亭,轻轻鼓掌,而在几位常委的带动下,全场干部纷纷起立鼓掌,会场内的气氛在瞬间达到了高潮,即便是段永祺、鲁有财也被这气氛所感染,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地站了起来,也和众人一起鼓起掌来。
会议开得很成功,在离开礼堂时,仍然能够感受到那份独特的热情,段永祺走到外面的台阶上,忍不住转头道:“有财,你们前些日子竖的这位典型果然不错,很得人心嘛!”
鲁有财点了点头,悄声道:“段部长,这位王书记确实年轻有为,他的事迹很感人,可以说,在西山的干部群众当中,他的威望无人能及。”
段永祺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望了王思宇一眼,点头道:“不错,只是太年轻了,就怕……”
想了想,他没有讲下去,而是微微一笑,与鲁有财聊起其他的话题。
中午,在西山宾馆二楼的宴会厅里,县委县政府的一众领导济济一堂,在王思宇的鼓动下,分别向段、鲁两位部长,以及前任县委书记焦南亭敬酒,酒县长夏广林当然是最积极的,只要王思宇发话,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端着酒杯,千方百计地劝酒。
段永祺开始还有些矜持,没有放开量,当王思宇端起杯子敬酒时,他甚至稍微迟疑了下,焦南亭很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找了机会,在段永祺耳边轻声耳语几句,段永祺登时面露讶色,再次与王思宇目光相接时,脸上便多出一些耐人寻味的笑意。
没过多久,他就主动放下姿态,与西山县的干部们开怀痛饮,在一番狂轰乱炸之下,三人均喝得酩酊大醉,被众人抬到车上,司机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西山宾馆,返回省城。
接下来,王思宇便成了众矢之的,送行酒转眼间变成了庆祝大会,他虽然酒量极大,但也架不住众人围攻,最终还是醉得一塌糊涂,也被女服务员抬到了楼上房间休息,他躺到床上之后,只三五分钟的功夫,就觉得一阵地动天摇,忙在服务员的搀扶下,奔进洗手间,双手扶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徐子琪悄悄走了进来,做了手势,让女服务员到外面候着,在为王思宇敲了背后,她见王思宇的衣服上也已经粘了污秽的东西,此刻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赶忙连哄带劝,帮王思宇剥了衣服,将他扶到放了温水的浴缸里,取过毛巾,为他细心地擦拭身体,随后又坐在浴缸旁,把王思宇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或轻或重地做起了头部按摩。
王思宇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忍不住轻轻呻吟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徐子琪将赤身裸体的王思宇从浴缸中扶起,为他擦了身子,裹了浴巾之后,扭头叫回站在外面的女服务员,两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王思宇扶回床上,盖了被子后,直到鼾声响起,徐子琪才轻轻吐了口气,将王思宇的衣服装好,带着服务员离开宾馆房间。
她回到了经理室,就摸起桌上的座机,给白燕妮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徐子琪笑吟吟地道:“燕妮,你们家那位可喝多了,刚才在洗手间折腾得厉害,现在才好了点,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呢,还不赶紧回来慰问一下?”
白燕妮莞尔一笑,摸着手机走到窗口,悄声道:“去你的,该死的,不要乱讲话哟,王县长什么时候成我们家那位了?”
徐子琪却抓到了马脚,咄咄逼人地道:“哟,这可露馅了,我还没提他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王县长?”
白燕妮一时失言,不禁臊得俏脸绯红,嗫嚅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总喝那么多酒,子琪,你不要总拿我们开玩笑哟!”
徐子琪抿嘴一笑,转身坐到办公桌上,摆弄着上面的娃娃笔筒,压低声音道:“燕妮,不开玩笑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王县长又升官了,现在已经是县委书记了。”
白燕妮其实早就知道消息了,但为了不让徐子琪起疑心,还是故作吃惊地道:“真的啊,那还真是件大好事,王县长这样的好领导,是应该升官。”
徐子琪撇了撇嘴,悄声道:“燕妮,你就和我演戏吧,其实这事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白燕妮伸手捂了嘴唇,窃窃地笑了半晌,摇头道:“哪有,你别乱猜哟。”
徐子琪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怪不得啊,这几天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我还以为你路上捡到金子了呢,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白燕妮嘻嘻一笑,悄声道:“子琪,你再敢乱造谣,我就去告状,吹吹枕边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哟。”
徐子琪抿嘴笑道:“终于肯承认啦?”
白燕妮一脸娇羞地道:“承认又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发生点什么事情,那也是……”
徐子琪似笑非笑地问道:“也是什么?”
白燕妮顿了顿足,娇嗔地道:“子琪,你啊,就不用开我的玩笑了,还是正经事要紧,既然他现在醉得厉害,那不正好出了机会,你尽可以去偷嘛。”
徐子琪微微一怔,蹙眉道:“偷什么?”
白燕妮低头窃笑了半晌,才悄声道:“种子!”
徐子琪心里一慌,忙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好啊,燕妮,你居然敢拿这种事情来取笑我,小心晚上回来收拾你。”
白燕妮拂了拂秀发,抿嘴笑道:“我可没有那意思,只是善意地提醒你罢了。”
徐子琪却撅着嘴巴道:“不和你闲扯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咱们也庆祝一下,我去安排一台晚会出来,给书记大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白燕妮‘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脸上泛起一抹潮红,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喃喃地道:“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这些日子,倒冷落他了,想必已经急坏了哟。”
而西山宾馆那边,徐子琪却叹了口气,神色落寞地坐回椅子上,将下颌抵在办公桌面上,手里摇着娃娃笔筒,听着哗啦啦的响声,想起刚才白燕妮所讲的话,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脑海里又闪过为王思宇擦拭身子的那一幕,不禁面上一红,又是一阵眼热心跳,过了许久,她才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偷就偷,哼,死燕妮,以为我真不敢吗?”
遐思良久,徐子琪把娃娃笔筒放到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闭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半晌,抬手向空中一抛,落下来后,字向上,徐子琪不太甘心,又抛了一次,这回恰好是国徽,她嘻嘻一笑,对着硬币轻轻吹了口气,便将它小心地投进了娃娃笔筒,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来到一面镜子前,精心打扮一番,便扭着身子向外走去。
出了办公室后,徐子琪径直上了楼,在楼上若无其事地转了一圈,她便趁人不备,拿了钥匙打开王思宇的房间,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9章 隐藏的宝藏
徐子琪进了屋子后,心情变得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她将房门轻轻关好,上了暗锁,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做贼心虚地向外瞄了几眼,就伸出手来,缓缓拉上淡蓝色的窗帘,接着转过身子,倚在窗边,望着王思宇露在被子外的一条粗壮大腿,怔怔地发呆。
半晌,徐子琪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地挪了过去,伸出右手,在那条大腿上摸了几下,便触电般地收回手,抚在微微颤动的前胸上,剧烈地喘息起来,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异常厉害,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徐子琪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在床边,缓缓脱掉高跟鞋,褪去一双长筒丝袜,随后将衬衣纽扣一粒粒地解开,脱了下去,又解下腰带,将下身那条黑色中裤剥了下去,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便掀开被角,蜷缩着身子钻了进去,她在被窝里轻轻捣鼓一番,抬眼望去,见王思宇没有醒来,就大着胆子伏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准备褪下红色的蕾丝内裤,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取精华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地从身侧响起,她吓了一跳,赶忙翻身坐起,看了下手机号码,面色陡然一变,急慌慌地跳下床,飞快地进入浴室,把房门关上,倚在门板上,喘息半晌,让心情平复下来,徐子琪这才恢复了往日的镇定,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老崔,啥事啊?”
电话里传来崔宸浓重的鼻音:“老婆,我明天要去淮南进货,顺便看看你家老三,你把他的手机号码说下。”
徐子琪忙念了号码,接着迟疑地道:“老崔,怎么鼻音这么重,是不是感冒了?”
崔宸叹了口气,揉着鼻子道:“昨天下班前,跟着库工卸了两车货,累出一身汗,被风一吹,当时就觉得不太舒服,结果晚上果然发烧了,上午去医院挂了吊瓶,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头还有点疼。”
徐子琪有些心疼,忍不住轻声埋怨道:“老崔,干嘛啊你这是,不是有库工嘛,为啥要自己过去干。”
崔宸咳嗽了几声,摇头道:“工人少了点,还是一起干比较好。”
徐子琪嗯了一声,悄声道:“老崔,注意着点,可别累坏了。”
崔宸憨厚地一笑,就挂断了电话。
徐子琪摸着手机愣了半晌,忽地鼻子一酸,流行两行眼泪来,身子也软绵绵地滑了下来,坐在乳白色的瓷砖上,轻轻啜泣起来,此刻竟又想起崔宸的千般好处来,心中满是悔意,良久,她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转身站了起来,开门回到床边,飞快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关上门后,徐子琪抬起头来,望着棚顶漂亮的吊灯,神情沮丧地道:“崔大师果然能掐会算,这电话打得倒是时候,取经失败,真是太失败了……”
王思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他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警服的白燕妮,她正躺在自己的对面,歪着脑袋望着自己,一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王思宇微微一笑,张嘴就咬,白燕妮却吃吃笑着抽回手指,柔声道:“醒啦,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王思宇笑着转动下脖子,伸了个懒腰,有些无奈地叹息道:“没办法,在那种场合下,只能硬着头皮多喝点。”
说完之后,他忽地感觉到异常,掀开被子一看,见浑身上下赤身裸体,不禁微微一怔,而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
白燕妮笑着问道:“怎么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什么,衣服脏了,估计是服务员拿去洗了。”
白燕妮莞尔一笑,悄声道:“恭喜了,王书记。”
王思宇摸着下颌点点头,一脸坏笑地道:“娘子,晚上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白燕妮满脸娇羞地啐了一口,低声道:“你啊,真不知羞,每天晚上都想着干那事?”
“干哪事啊?”王思宇眉头一挑,色咪咪地望着她,明知故问地道。
白燕妮恨恨地乜了他一眼,撇嘴道:“神经!”
王思宇嘿嘿一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低声道:“燕妮,你现在真是不像话,好久都不让我碰了。”
白燕妮红着脸,吃吃笑道:“就是要让你想,不然,你很容易厌倦哟。”
“不可能,那怎么可能呢……”王思宇摇了摇头,声音含糊地说着,与此同时,他趁机掀开白燕妮的警服,把手探进去,轻抚在她丰挺柔嫩的酥胸上,轻轻揉捏起来。
白燕妮俏脸绯红,摇着身子道:“别,别,现在别弄。”
王思宇低声哄道:“没关系的,我先摸摸。”
白燕妮一边躲闪,一边哼哼唧唧地道:“讨厌,把手拿走哟。”
王思宇却低头噙了她娇艳欲滴的薄唇,白燕妮闭了眼睛,眨动着睫毛迎了上去,两人喘息着吻在一起。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白燕妮心中一慌,忙伸手推开王思宇,急惶惶地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理了理秀发,就走过去开了门,却见徐子琪拎着一包衣服走了进来,她忙笑着道:“子琪,衣服洗好了?”
徐子琪摇了摇头,展颜笑道:“衣服还没干透,我特意到外面买了一套回来。”
王思宇心中有些恼火,但还是笑呵呵地道:“子琪姐,何必那么麻烦?”
徐子琪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走到床前,把衣服放下,抿嘴道:“书记大人,穿上试试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接过衣服,打开之后换了起来,徐子琪转过身子,与白燕妮站在沙发边闲聊,等王思宇穿着一身西服下了地,三人才一同下了楼。
吃过晚餐,徐子琪安排了一番,便领着二人去了多功能小舞厅,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了十几位演员,竟表演了一台很像样的节目,王思宇也极为高兴,看了表演之后,一时兴起,便分别邀请了两位女士跳了交谊舞,三人随后又说说笑笑地去了酒吧,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兴尽而归。
白燕妮先去了徐子琪的房间,在那聊了二十几分钟,才悄悄地折了回来,敲开王思宇的房门,两人便拥在一起,摇摇晃晃地向回走,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这一夜,自然又是巫山云雨,在白燕妮媚到骨子里的娇呼声中,王思宇愈战愈强,梅开几度,直到凌晨一点多钟,两人才各自脱了力,纠缠在一起,香甜地睡了过去。
清晨,白燕妮最先醒来,她睁开眼睛,默默地望着仍在酣睡中的王思宇,唇角微微扬起,梨涡中现出一抹羞涩的笑意,注视良久之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走下大床,赤着脚走到窗边,轻轻拉开淡蓝色的窗帘,打开窗子,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远处天空绚丽的霞光,俏脸上妩媚地一笑,便转过身子,缓缓进了浴室。
人逢喜事精神爽,接下来的日子,王思宇主持召开了几项重要会议,又到一些重要的施工现场视察,召开现场会议,落实安全生产工作,一周之后,市里在经过常委会讨论之后,终于确定了西山县代县长的人选,马君寒顺利地接任西山县代县长的职务。
而副县长荣凯,接替了马君寒的位置,成为常务副县长,至于政府办张主任,则接替了庄俊勇之前的位置,成为新的县委办公室主任,这不禁让老张喜极而泣,他在西山县工作时间已久,虽然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但每每遇到干部提拔,都与他无缘,已经原地踏步许多年。
老张虽然表面上没有丝毫怨言,暗地里却有些不服气,时常独自感慨‘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而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当天晚上,他约了马君寒等人,打算在饭店单独邀请王思宇。
王思宇在接到电话后,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只是他又打了一通电话,结果晚上成了县委常委们的大聚餐,席间,除了组织部长骆智卓稍稍有些拘谨之外,其他人大都是谈笑风生,晚饭吃得很是热闹。
宴席散后,王思宇特意单独邀请骆智卓到家里作客,骆智卓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答应下来,两人在王思宇的书房里聊了许久,虽不算推心置腹,但也都各自表明了心迹,在一番坦诚交流之后,王思宇微笑着挥了挥手:“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老骆,一切向前看。”
骆智卓眼睛一亮,心中有些激动起来,就又说出许多肝胆相照的话来。
王思宇微笑地听着,不时轻轻点头。
骆智卓笑容满面地离开后,王思宇坐在沙发上轻轻点头,惬意地点了一根烟,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信,即便是自己离开西山县一年,县里的工作也能够正常运转下去,而一些重大事项,常委们自然还是要及时汇报的,届时遥控指挥即可。
西山县这边的工作顺风顺水,叶小蕾那边的进展也极为顺利,张书明在得知王思宇打算借用资金后,二话不说,很痛快地拨过七千万元的资金。
解决了勘探资金之后,叶小蕾先取得了独家采矿权,接着又独自去了京城,与一家专业勘测公司签订了协议,两周之后,一支由十八名专业人员构成的勘探小组便赶赴西山,对叶小蕾划定的区域进行秘密勘测。
王思宇在得到消息后,特意在电话中提醒了叶小蕾,在那片十五公里的区域内,对北辰乡西北角的山区,要进行重点勘测。
叶小蕾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也按照他的要求,与勘测小组进行了沟通,双方商定,将勘测的起始位置,定在北辰乡的山区。
在许多人眼中,勘测矿藏无疑是一场豪赌,但王思宇并没有太过担心,他甚至隐隐有种感觉,地下的宝藏正在默默地呼唤着他,只要找到它们,不但能够给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财富,更加能让西山重振雄风,甚至在自己的任期内,就能够快速发展起来,王思宇在乎的倒不是政绩,而是希望在离开西山之前,留下人生中浓重的一笔色彩。
勘探小组的工作效率极高,仅仅经过不到一个月的辛勤劳作,就已经采集到十八处区域的样本,而通过取样分析,竟发现了一处中型铜矿,而那家公司通过对成矿背景及成矿规律进行分析,已经初步断定在这个区域内,还存在着一处储量极大的高品位铜矿。
当然,这只是在浅层钻孔分析得出的结论,若要确定其实际规模与矿产品位,以及开采难度,还要再进行深层钻探取样,通过一系列复杂而专业的分析才能得出结论。
即便如此,在得到消息后,叶小蕾已是激动万分,在打给王思宇的电话中,她竟然喜极而泣,王思宇也不禁欣喜若狂,但他还是控制住悸动的情绪,低声劝着她,“小蕾阿姨,这是高兴的事情,不要哭嘛!”
过了半晌,叶小蕾终于止住啜泣,哽咽道:“小宇,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难道不怕几千万的资金打水漂吗?”
王思宇微微一笑,摸着手机走向窗边,坦率地道:“小蕾阿姨,其实自从得知你在查找铜矿之后,我也留意了起来,不但翻阅了西山地方志,也专门去过那区域附近的一些乡镇,进行实地考察,并且发现了一些线索。”
叶小蕾微微一怔,忙抹了把眼泪,好奇地追问道:“什么线索?”
王思宇微笑着抚摸着窗棂,缓缓道:“根据西山地方志记载,那个地域附近的一个山村,曾经得过一种怪病,村民们大都面黄肌瘦,体弱多病,贫血症非常明显,无论大人小孩都被怪病折磨,苦不堪言,但始终发现不了原因,直到后来,这种疾病又神秘地消失了。”
说到这里,王思宇面露得意之色,顿了顿,又轻声道:“我当时就很好奇,正好借着下去调研的机会,在乡党委书记的陪同下,到那个乡村去做实地考察,通过询问,据村子里的老人讲,以前村子经常饮用一条河里的水,所以才得了怪病,自从那条河干涸之后,病症就已经消失了,而那条干涸的河流上游的位置,就在你划定的区域之内。”
叶小蕾略一思索,便笑着道:“小宇,你真聪明,往往山区中村民的一些地方病,都是与饮水有关,要么是水中严重缺乏某种微量元素,要么就是某种元素过分集中。”
王思宇呵呵一笑,转过身来,低声道:“小蕾阿姨,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只是线索还不止这些。”
叶小蕾拂了拂秀发,摸着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还有哪些?”
王思宇轻声道:“我在对山区考察的时候,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植物,长得很像海州香薷。”
叶小蕾不禁惊呼道:“铜草?”
王思宇微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只是数量比较稀少,据说当地的羊群特别喜欢吃那种植物,那天站在山坡上,看到一片羊群在远处吃着大片的铜草,我的心情异常激动,竟然仰头长啸了起来,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铜矿找出来。”
叶小蕾抿嘴笑道:“小宇,你果然厉害,我研究这么久的时间,都是捧着以前勘测留下来的资料,对着书本一点点地研究,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到现场去观察,只是可惜,要是有人能够早些发现这些线索,说不定显堂也不会走上绝路。”
王思宇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小蕾阿姨,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谢谢你,小宇。”叶小蕾粉唇微动,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便随手挂断电话,默默地走回房间,坐在床头怔怔地发呆,过了许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既然这样,就不要管了,媚儿跟了小宇这孩子,也算是福气……”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50章 网友
下班前,接到了唐婉茹打来的电话,放下手机后,王思宇又看了几份文件,便下了楼,开车离开县委大院,到了约定的饭店。
进了楼上包厢后,见酒菜已经摆好,唐婉茹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信手翻着一本杂志,她抬头望了一眼,俏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地:“来啦,书记大人。”
王思宇点了点头,把西服脱下来,挂到衣架上,挽起袖子走到沙发边坐下,微笑道:“唐总有约,当然要过来了。”
唐婉茹抿嘴一笑,继续把手中的杂志翻得哗哗响,却不说话,王思宇歪着脑袋,假意去看杂志,视线透过她白色的小衫,瞄着里面那道幽深的乳沟,不禁咽了口唾沫,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如何防范办公室色狼!”唐婉茹随口说了一句,就把杂志丢到旁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身子努力向前一挺。
王思宇的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摸着下巴道:“你们办公室有色狼?”
唐婉茹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办公室里倒没有,身边倒是有一头。”
王思宇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扭动着手指道:“唐总真会开玩笑。”
唐婉茹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餐桌,懒洋洋地道:“书记大人,过去吃饭吧,一会菜就凉了。”
王思宇微笑着点头,走到餐桌边坐下,转头道:“婉茹,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你称呼小男生。”
唐婉茹‘扑哧’一笑,摸起酒瓶,把杯子满上,递过来,摇头道:“那怎么成呢,尊卑有别,小女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对书记大人无礼了。”
王思宇苦笑着摆了摆手,叹息道:“婉茹,你就别谦虚了,在我面前,你就从没讲过礼数。”
唐婉茹摸起筷子,板着面孔夹了口菜,冷冰冰地道:“谁让咱们是冤家对头来着,我老公现在可还在监狱里关着呢。”
王思宇微微一怔,皱着眉头道:“婉茹,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翻出来做什么。”
唐婉茹微微一笑,眉眼如风地望了他一眼,抿嘴道:“怕你忘了,所以特意提醒下。”
王思宇喝了口酒,一脸无奈地道:“没忘,记着呢,还欠你一个大人情没还。”
“知道就好。”唐婉茹低声嘀咕一句,起身摸起碗来,舀了汤送过去,微笑道:“这家饭店的牡蛎墨鱼汤做得不错,你尝尝鲜。”
王思宇苦笑道:“婉茹,你心情一会好一会坏的,变化也太快了点,真让人琢磨不透。”
唐婉茹拿筷子抵住薄唇,吃吃笑道:“离婚女人都这样,加上这两天来例假,所以有些喜怒无常。”
王思宇张大了嘴巴,哭笑不得地望了她一眼,摇头道:“真是可惜,本来以为晚上能发生点什么,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唐婉茹摸着餐巾纸擦了擦嘴唇,打开一瓶饮料倒在杯子里,笑吟吟地道:“不要哄我开心了,以你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里会对我感兴趣。”
王思宇微微一笑,夹了墨鱼丢到嘴里,边嚼边道:“那可未必,你这匹胭脂马与众不同,味道肯定很特别。”
唐婉茹耸了耸肩,扬起俏脸,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道:“是很特别,可惜啊,我这匹胭脂马,就是不让你骑。”
王思宇低头笑了半晌,把勺子放下,抱着双肩道:“没关系,婉茹,我可以等的。”
唐婉茹撇了撇嘴,摇头道:“等也没用,我是不会做你玩物的。”
王思宇端起杯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皱眉道:“这话真难听。”
唐婉茹抿嘴一笑,夹了口菜,轻声道:“这是大实话,当然难听了些。”
王思宇喝了口酒,把杯子轻轻放下,转移话题道:“婉茹,天宇公司现在怎么样?还顺利吧。”
唐婉茹笑了笑,点头道:“现在势头还不错,接了这几个大工程,虽然利润不高,但总归是让我底气足了些。”
王思宇瞪了她一眼,低声道:“贪心!”
唐婉茹咯咯地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歪着脑袋道:“明年开春要在市局后面起两栋高层,要不要给你留两套房子?”
王思宇摆了摆手,摇头道:“免了,咱们之间不要搞那些。”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又望着唐婉茹,神色郑重地道:“婉茹,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千万要走正路,你可别使手段,把我们西山的干部拉下水。”
唐婉茹抿嘴一笑,轻声道:“哪能呢,都是按规矩走的,再说了,县里哪位领导敢从我这拿钱。”
王思宇稍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就好,只要路不走错,凭你的本事,天宇公司以后错不了。”
唐婉茹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倒是瞧得起我。”
王思宇呵呵一笑,放下筷子,半开玩笑地道:“咱们不光是冤家对头,也是知己。”
唐婉茹抿嘴一笑,摸起一杯啤酒,轻声道:“来,知己,碰一杯。”
王思宇笑着点了点头,和她碰了杯子,又倒了酒,温声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亚钢?”
唐婉茹犹豫了一下,就皱着眉头道:“等等再说吧,现在隐湖集团那边有些乱,情势明朗了再说吧。”
王思宇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报纸上也已经登出来了,齐凡东判了十五年,他的儿女为了争夺财产,打得不亦乐乎。”
唐婉茹叹了口气,轻声道:“家族企业就这样,很麻烦的,齐凡东为了怕被公司高管控制董事会,把他的几个子女都安排到重要的岗位上,这下可好,公司在紧要关头,这些人非但没有团结一致,共度难关,反而斗得你死我活,很快就要对簿公堂了,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二级市场上的股票已经被腰斩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前段时间派了一位副县长过去,打算了解下情况,结果碰了软钉子,我很担心他们在西山的这两个投资项目会出问题。”
唐婉茹蹙着眉头道:“锂电这个项目你倒不用担心,就算有了变化,只要外方不撤资,还是很容易找到合作伙伴的,亚钢这边倒是谣言四起,搞得下面人心惶惶的,为了辟谣,我特意召开了两次中层会议,让他们安抚了工人情绪,现在总算好些了。”
王思宇赞许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婉茹,做得好,无论隐湖集团出现什么状况,亚钢都不能乱。”
唐婉茹微微一笑,歪着脑袋望着王思宇,轻声道:“想不乱很简单啊,书记大人牵线搭桥,帮我们从银行贷笔款子吧。”
王思宇想了想,轻轻点头,低声道:“需要多少?”
唐婉茹莞尔一笑,摆手道:“开玩笑的,公司回笼了几笔资金,现金流很充裕,暂时没有资金上的压力。”
王思宇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拿手指着唐婉茹,笑着道:“你啊……”
“我怎么了?”唐婉茹扬起俏脸,似笑非笑地问道。
王思宇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没好气地道:“调皮!”
唐婉茹微微一怔,随即吃吃地笑了起来,过了半晌,她才抬手拂了下秀发,漫不经心地道:“前阵子,听小姨说你要出国,有这事吗?”
王思宇点了点头,摸起筷子夹了口肉段,轻声道:“去新加坡培训一年。”
唐婉茹哦了一声,继续道:“什么时候走?”
王思宇笑了笑,低声道:“还有半个月。”
唐婉茹不再吭声,而是站起来,向王思宇面前的碟子里拨了些可口的菜,过了半晌,才叹息道:“一年啊,够久的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她,轻声调侃道:“怎么,舍不得我?”
唐婉茹轻轻点头,信手拨弄着桌上的筷子,淡漠地道:“是有点,你走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不知该找谁聊天了。”
王思宇怔了怔,望着神情冷淡的唐婉茹,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笑着道:“婉茹,没什么的,还可以打电话嘛。”
唐婉茹也微微一笑,把杯子里的啤酒喝掉,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忧郁。
两人坐在桌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直到王思宇喝了一瓶五粮液,唐婉茹才笑了笑,起身道:“我先走了,你在包间里多坐一会吧,免得被人看到,传出闲话来。”
王思宇摆了摆手,笑着道:“没关系,我从来都不怕流言蜚语。”
唐婉茹却走到他身后,双手抚摩着王思宇的双肩,低头道:“小男生,听话!”
王思宇微微一笑,闭了眼睛,嗅着身后淡淡的一缕幽香,陷入沉思之中。
唐婉茹笑了笑,便拿着坤包,转身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王思宇站了起来,走到衣架旁取了西服,穿上后摸出墨镜戴上,也走出包厢,沿着楼梯来到一楼,这时来饭店里就餐的人很多,门口人来人往,大厅里传出一阵嗡嗡声。
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地停下脚步,转头向靠近窗边的一个餐桌望去,那边坐着一对高中生模样的男女,而从背影望去,那女孩分明是夏小玉。
王思宇迟疑了一下,就缓缓地走过去,坐在她身后的座位,拿报纸挡了脸,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
只听那个男生抱怨道:“怎么来这里,太吵了,饭菜也做得一般。”
夏小玉却笑着说:“谁让你没打招呼就过来了,这家饭店在西山还算好的呢。”
那男孩笑了笑,拉长声音道:“要是打了招呼,你还能让我过来吗?”
夏小玉就摇了摇头,轻声道:“当然不能,我以前从来都不见网友的。”
那男孩叼了一支烟,点着火后抽了一口,痞气十足地道:“夏花妹子,你比视频里漂亮多了。”
夏小玉美滋滋地道:“真的吗?”
那男孩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要是在我们学校,你能当上校花。”
夏小玉登时笑成了一朵花,摇头道:“你这人嘴巴真甜,一定哄过很多女孩子吧?”
那男孩不以为意地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哄女孩子,合得来就处,合不拢就分手。”
夏小玉抿嘴一笑,转头向旁边扫了一眼,轻声道:“那么说,你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喽?”
那男孩很老练地吐着烟圈,笑着道:“还成吧,怎么样,晚上咱们去哪里玩?”
夏小玉忙摆手道:“不行的,我家里管的严,晚上从来都不出去。”
那男孩撇了撇嘴,摇头道:“那多没劲啊,我都已经来了,你怎么也要陪我玩两天啊。”
夏小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轻声道:“你还是回去吧,我真的陪不了你,再说西山也没什么好玩的。”
那男孩掸了掸烟灰,继续纠缠道:“那晚上咱们去夜市逛逛吧,你不是说西山的夜市很好玩吗?”
夏小玉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道:“你还是快回去吧,晚了就没车了。”
那男孩笑了笑,指着桌上的一瓶饮料道:“夏花,你怎么不喝果汁啊?”
夏小玉转过头来,向四处张望,心不在焉地道:“我现在不渴。”
那男孩敲了敲桌子,满脸不悦地道:“夏花,怎么来到这里,你总是在东张西望的,是怕遇到熟人吗?”
夏小玉摇头道:“不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干爹的车子停在门口,可一直没见他出来。”
那男孩好奇地道:“是那个会耍飞刀的吗?”
夏小玉连连点头道:“是啊,我干爹的飞刀可厉害了,他是西山黑社会的老大。”
那男孩皱了皱眉,一脸狐疑地道:“上次你也没说他是混黑道的啊?”
夏小玉却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地道:“你也没问啊。”
王思宇听了一会,不禁觉得有些可笑,怪不得这段时间夏小玉没有再缠着自己,原来是有了网友,他不禁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此时见有人走过来,他便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后面有人喊:“干爹!”
王思宇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却见夏小玉已经追了过来,他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小玉,在和同学吃饭啊?”
夏小玉嘻嘻一笑,轻声道:“干爹,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王思宇嘴角含笑,望着夏小玉转身跑了回去,站在桌边和那男孩说了几句话,就拿着饮料跑了回来。
男孩有些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向前追了几步,但在王思宇的目光逼视下,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嗫嚅地道:“夏花,把饮料还我!”
夏小玉皱了下眉头,假装没听到,撇嘴说了声小气鬼,就拉着王思宇的胳膊,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两人坐进了车子,王思宇转头笑道:“小玉,现在回家吗?”
夏小玉却回头望了一眼,摇头道:“不了,干爹,我去你家里玩吧,还从来没去过呢。”
王思宇迟疑了下,点头道:“好吧,不过干爹那可没什么好玩的。”
夏小玉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干爹,我要去你那边避难,酒鬼老爸今天肯定又要喝酒耍脾气,知道了你住的地方,以后我就多个避难所了。”
王思宇把车子挑过头,开进主道,笑着问:“他现在还敢打你?”
“怎么不敢,比以前更狠了。”夏小玉撅着嘴巴道。
王思宇笑了笑,低声道:“你啊,有时候就是欠打。”
夏小玉嘻嘻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歪着脑袋道:“干爹,其实刚才那个男孩不是我们学校的,他是我的网友。”
王思宇点了点头,轻声呵斥道:“小玉,以后还应该在学习上多下点功夫,网友见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没到谈情说爱的年龄嘛”
夏小玉撅着嘴巴辩解道:“干爹,我没想到他会过来,真的!”
王思宇转头望了她一眼,笑着道:“那男孩子挺帅的。”
夏小玉小脸一红,却低声道:“帅有什么用,我们吃饭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他几道高中的题,可他一点都不懂,感觉不像是高中生,像是混社会的,而且刚才他点烟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腕上烫了几个伤疤,搞不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王思宇呵呵一笑,拿手在头上摸了一下,轻声道:“怎么,怕了?”
夏小玉用力地点了点头,嘻嘻笑道:“刚才真是有点害怕了,不过我早就看到干爹的车停在饭店门口了,要是再看不到你,我就打电话求救。”
王思宇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要总是这么不听话,干爹也救不了你。”
夏小玉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地道:“干爹,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见网友了。”
王思宇却摆了摆手,笑着道:“那是你的自由,干爹可不干涉。”
夏小玉嘻嘻一笑,把小脸转向窗外,嘴唇微动道:“口是心非的小干爹,不干涉还来偷听!”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51章 出国前夕 上
回到了大院里,车子刚刚停下,夏小玉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有些惊诧地道:“干爹,你怎么住在平房里啊?”
王思宇将车门轻轻关上,笑着说:“住在平房好,省得上下楼,而且这里清静,平时很少来人。”
夏小玉嘻嘻一笑,扭头道:“干爹,你是怕送礼的上门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够精明的,什么都懂。”
夏小玉抿嘴笑道:“其实哪位领导家里来的客人多,才说明他人气旺哩。”
王思宇微微一笑,缓缓走向正房,轻声道:“来吧,小客人,到干爹的房间坐坐。”
夏小玉‘嗯’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盯着西厢房,嘻嘻地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才一脸暧昧地问道:“干爹,西厢房住的是白老师吗?”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呵斥道:“别乱打听。”
夏小玉吐了下小舌头,又蹦蹦跳跳地跑到那三棵杨树边,抱着粗大的树身转了几圈,才推开房门,走进屋子里,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不解地道:“干爹,你家里布置得也太简单了吧,我还以为这房间里一定气派得不得了,没想到会是这样朴素。”
“干爹可是穷人,不是财大气粗的公子哥。”
王思宇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就瞄了夏小玉一眼,见她小脸微红,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饮料,不再吭声,就无声地一笑,走进厨房,洗了些水果端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语气和缓地道:“小玉,吃点水果吧。”
夏小玉微笑着点了点头,把饮料放在一旁,摘了一粒葡萄,剥皮后丢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干爹,我可不是拜金女,只是如今这世道,没了钱就是不成嘛。”
王思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头道:“小玉啊,你有时可是太淘气了些,前段时间一直在用手机短信骚扰干爹,真是该好好修理一顿。”
夏小玉低了头,怯怯地笑了半晌,接着撇了撇嘴,撒娇般地道:“谁让你打人那么狠了,我屁股疼了十几天呢,我当时就想了,只要疼上一天,就骚扰你一天。”
王思宇呵呵一笑,点了一根烟,轻声道:“小玉,干爹打你是为了你好,可不许记仇啊。”
夏小玉嘻嘻一笑,摇头道:“干爹,没记仇呢,当时……也是觉得挺好玩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皱眉抽了口烟,苦笑道:“不能太贪玩了,否则早晚要吃苦头。”
夏小玉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便从茶几上摸过跳棋来,笑着道:“干爹,我们玩会跳棋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就陪着她下了两盘,他倒没有认真下,只是很随意地敷衍了事。
夏小玉赢了两局,笑得合不拢嘴,便把饮料打开,倒了一杯,递给王思宇,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甜丝丝地道:“干爹,输了心情不好吧,喝点饮料败败火。”
王思宇嗯了一声,摸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把面前的棋子拂乱,摇头道:“不下了,小玉太聪明了,干爹赢不了你。”
夏小玉‘噢’了一声,就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进了王思宇的卧室,东张西望地瞄了一会,目光突然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她不禁觉得有些好奇,就径直走了过去,低头望去,见上面写着:“艳史通鉴”四个字。
夏小玉微微一怔,伸手捂住嘴巴偷笑了半晌,便转过身来,走到门边,悄悄向外望去,发现王思宇正坐在桌前写材料,她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后抱了那本《艳史通鉴》,翻开书页,皱眉望了过去,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王思宇把材料弄好,将笔丢到一边,抬眼望向窗外,见天已经擦黑了,忙转头喊道:“小玉,快出来吧,干爹送你回去。”
夏小玉应了一声,有些恋恋不舍地将书放在原位,红着小脸走了出来,坐到王思宇的旁边嘟囔道:“干爹,还不到八点钟呢,干嘛这么早就赶人走啊。”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回去晚了,怕你爸爸妈妈着急。”
夏小玉摇头道:“放心吧,干爹,不用担心的,爸爸妈妈去了舅舅家,晚上十点多钟才能回来呢,我自己在家里怪无聊的,还不如在这多呆会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就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轻声道:“那你去玩会电脑吧,晚点干爹再送你回去。”
夏小玉点了点头,却没有去取电脑,而是摸起空空如也的杯子,歪着脑袋望着王思宇,悄声道:“干爹,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眼皮沉沉的,特别想要睡觉的感觉?”
王思宇微微一怔,摇头道:“没有啊,干爹平时睡得就很晚。”
夏小玉挠了挠头,又迟疑地道:“那干爹,你有没有感到身上发热,那个火中烧的感觉?”
王思宇皱了皱眉,疑惑地道:“哪个火中烧?”
夏小玉轻轻点头,有些害羞地道:“就是那个邪火啦!”
王思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没有,什么火都没有,你这小丫头,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夏小玉有些不解地摸过饮料,蹙着眉头道:“原来里面没有下药啊,我想起那人紧张兮兮的样子,还以为饮料里放了东西呢?”
王思宇登时一番白眼,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呵斥道:“小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拿干爹做试验。”
夏小玉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干爹,别生气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从她手里抢过饮料瓶,看了几眼,就丢到垃圾筒里,起身道:“好了,干爹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瞎捣乱。”
夏小玉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苦着脸道:“干爹,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她送出院子,轻声叮嘱道:“小玉,赶紧回家,别再四处游荡了。”
夏小玉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望了王思宇一眼,忸怩着道:“小干爹,我喜欢你。”
王思宇身子一僵,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拍了拍夏小玉的肩膀,低声道:“小玉,别胡思乱想了,你年纪还小,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业上,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夏小玉撅起嘴巴,低头道:“知道啦,干爹,我一定听你的话。”
王思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快回去吧。”
夏小玉踮起脚尖,扬起下颌,张嘴在王思宇的脸上吹了口气,才咯咯一笑,转身跑远,没过多久,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巷子里。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丫头,竟然比媚儿还要任性。”
夏小玉回去以后,倒安分下来,再不用短信骚扰王思宇,也收了心思,专注于学业,每天都抱着书本学到深夜,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让夏广林夫妇大感意外,也不禁欣喜若狂,暗自庆幸,家里的宝贝女儿终于懂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是一周,通知终于下来了,根据省委组织部的安排,王思宇将在本月中旬到省城集合,与其他五位干部一道出发,到南洋理工大学参加为期一年的中青年干部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培训班。
关于这个培训班,王思宇早有耳闻,这就是民间所传的‘市长班’,市长班课程的主要内容是东西方的公共管理理论、东亚各国的经验,以及新加坡的公共管理模式。
由于新加坡在发展中所遇到的问题、矛盾,与国内目前的情形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中组部把新加坡作为领导干部海外培训的首选国家,与南洋理工大学进行了多年的合作。
市长班自从开办以来,为国内培训了许多厅局级干部,只是由于国情的差异,绝大多数的官员在回到国内后,并没有办法将新加坡的管理体系应用在国内,因此在热了几期后,这项培训活动也就渐渐变得不温不火,很多人都很清楚,由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因素,所谓的新加坡模式,在国内大半是行不通的。
接到通知后,王思宇召开了常委会,将学习期间县委的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由县委副书记,代县长马君寒全面主持工作,坚持既定的工作思路,锐意进取,争取圆满完成各项工作目标。
会后,王思宇又和马君寒进行了一次深谈,并且单独找了几位常委进行沟通,把一些重要的事项安排妥当后,他在周五的晚上离开了西山,返回省城。
晚饭过后,叶小蕾将一份材料交给他,接着坐在茶几对面,笑吟吟地道:“小宇,这是矿业公司的运作方案,以及一些需要购买的设备清单,其中包含一条全新的自动化生产线,不但能够大幅度提高产能,还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环境污染,只是造价高了些。”
王思宇接过材料,认真翻了起来,过了半晌,他笑着把材料放到茶几上,点头道:“小蕾阿姨,方案做得很周密,没什么疏漏的地方,只是我现在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将矿藏转让出去,还是咱们自己投资来做。”
叶小蕾莞尔一笑,轻声道:“小宇,虽然勘测公司的最后分析结果没有出来,但据带队的专家初步判断,那片区域的铜矿资源保守估计也在二十五亿以上,这还不包括伴生金银的附加价值,若是转让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铜矿石如果能够在我们的冶金设备里转上一圈,利润就会翻上几倍。”
王思宇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沉吟道:“那好,小蕾阿姨,既然你有把握,我们就把矿业公司办起来,只是那样你就太辛苦了。”
叶小蕾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小宇,你不必担心,做这个项目我轻车熟路,毕竟在亚钢做了那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与显堂的一些老部下也联系了,只要厂房建起来,设备到位,会有一批专业人才过来帮忙,生产事宜不必担心,到时我只专心抓销售即可。”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样还好,只是挖人要慎重些,不要给亚钢造成太大的震荡,否则容易惹出麻烦,不利于稳定。”
叶小蕾嫣然一笑,柔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时柳媚儿关了电视,把遥控器丢在茶几上,气哼哼地道:“老妈,亚钢的人一个都不要,咱们当初落难那时候,谁曾过来帮过忙?”
叶小蕾叹了口气,摇头道:“媚儿,办企业不能意气用事,亚钢里有很多技术人才,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过去的是是非非,就不要再计较了。”
王思宇也忙劝道:“媚儿,小蕾阿姨说的有道理,当时亚钢的情况比较复杂,困难重重,案子被媒体曝光后,亚钢工人心里有些怨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倒不能全怪他们。”
柳媚儿嗯了一声,不再吭声,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就神色黯然地回到了房间。
叶小蕾转头望了一眼,笑着道:“小宇,快过去哄哄吧,因为你出国的事情,她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王思宇怔了怔,讶然地望了叶小蕾一眼,欲言又止地道:“小蕾阿姨……”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以后不再干涉了。”说完这句话,叶小蕾轻轻叹了口气,拾起桌面上的材料,转身进了书房。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来到柳媚儿的房间外,悄悄推开了房门,却见柳媚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俏脸,尖尖的下颌抵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王思宇缓缓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媚儿,别担心,我尽量想办法,争取提前回来。”
柳媚儿点了点头,眼圈一红,竟扑簌地掉下清亮的泪滴来,轻声哽咽起来。
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劝解着,过了许久,柳媚儿才叹了口气,把身子倚在王思宇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哥,到国外记得少喝些酒,明儿我陪你买些冬装吧,怕是要在外面过年了……”
王思宇默默地听着,心中升起无限怜爱之情,良久,他轻轻搬过柳媚儿的身子,用手掌擦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温柔地吻了下去。
好吧,好吧,既然都讨厌她,就不推了,设计好的中出情节也不用了,你们满意了,下次书评区真是不能看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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